「可我怎么能同时面对两个男人呢?多难为情!」妻子的思想早已经开始了超前行动,要不怎么会想到这么具体的问题。
「那怎么办?」的确,这个场面让人兴奋的前提是你必须肆无忌惮、放下包袱、轻装前进,「我们都再想想办法。」其实,这个问题在妻子和小Z :的交谈中也有提出,可恶的小Z 竟然建议,如果怕害羞,就我们两个见面得了,我会满足你的—像每个男人一样自私和贪婪,包括我自己。
三天后,我想了一个缓冲的办法,告诉了妻子,她也很激动。那就是,我们两口子先去拍一套人体写真,铺垫一下。
这个活动是在周末完成的,整个过程让人记忆犹新:好在化妆师是个女的,还没有引起我太大的醋意,不过最后一件衣服从妻子身上解下来,走进拍摄间,足足花掉了一个多小时,羞涩得像一个蜷在一起的雏菊。当然,摄影师是个帅气十足的男子,也就27、8 岁的样子,高大威猛,阳刚十足,我想这个摄影师似乎更让我能接受加入到我们夫妻中来。
拍摄的过程中,只有我和摄影师、化妆师在场,每个人眼睛都闪着亮晶晶的光芒,裸体拍摄在他们这里不是第一个,但毕竟是少数,我就是那个摄像师,也会血脉喷张、大流鼻血的。
起初,妻子一直很难伸展开自己的身躯,身子僵硬的像一根木头。这第一次,应该是很艰难的吧。后来那个化妆师也让摄影师打发出去了,妻子才慢慢进入状态,从担心、紧张和羞涩中开始享受这个场景。
摄影师以正当的理由帮着我们摆造型,在妻子的浑身上下借机抚摸,我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的牛仔裤裆部鼓鼓囊囊,看着妻子在别的男人抚摸下渐入佳境,甚至最后,每一个动作都带有明显的性感挑逗,连嘴唇都不自觉地微微开启……(我们拍摄人体写真的具体细节,改天再写出来吧。要不又成了老婆婆的裹脚布了,又臭又长!还有,过一段时间,我会把老婆的写真照片贴出来的^-^ )。
有了这次摄影的经历,妻子似乎更加期待和小Z 的约定。她告诉我,「如果能在两个男人跟前赤身裸体,心里达到忘我状态,那真是一种放纵的快慰。你知道吗,那种感觉就像我突然在这个世界上占据了另外一份财富!」。
「我需要和小Z 聊一下,你不能在跟前,就今晚上吧。」我知道,幸福已经让妻子头脑发晕,可我还很理智,我需要让整个事情变得有条不紊、滴水不漏。怎么说,我也是一个搞广告策划的,呵呵。
比如安全、比如行程、比如善后……
晚上10点钟,我和小Z 在网上相遇,我开门见山,说了我和妻子的打算,我看见那个小个子男人嘴角都咧到耳朵跟前,笑得无比欣慰。
我接着提出了自己一连串的要求:但基本上就是为我们的隐私和安全着想的制约办法,也提出大家见面,如果感觉不好,只当普通网友。这些小Z 爽快地答应了。
最后我打了一行字:我还有个要求,你能不能做个体检,就在普惠体检中心或者康成体检中心。尽管要求有点破坏气氛,但我要为双方的安全考虑。
我知道大学生应该还算干净,但现在大学生也乱了很多,很多在外边同居—小Z 就属于这种,他们男女朋友换得很勤。谁知道会不会出现万一呢?至于要指定那两家体检中心,一个是我就熟悉这两家,另外一个,我不想他从那个小医院捣鼓出来不真实的结果。我劝有和我们一样的夫妻,在交换或者进行三人行之前,都有这个环节,防患于未然。
小Z 稍微沉默了一下,像相通了一样,答应了。
2007年10月6 号,星期六。
我会永远记住这个日子,妻子也会的。
国庆长假还没有结束,大街上行人稀少。西安这个时候是一年当中难得的好天气,凉爽宜人、空气明净。
整整一天,妻子都是坐卧不宁,不断地换着衣服,在镜子跟前端详自己的颜容。妻子是个不施粉黛的女人,我喜欢这种天然去雕饰、素面朝天的样子。她兴奋的表情让我想起了马上要迎接新年的孩子,有压岁钱了、有糖果吃了、有新衣服穿了、有鞭炮放了……傍晚7 点半,暮色暗垂。(为什么总是在晚上,人们才能让骚动的情绪支配?)如果你是西安人,而那时刚好在西北大学西门天桥上面看风景,你会看到在天桥下的德克士门前,一个年轻的、阳光的小个子男生四处观望,像一个急切盼望救星到来、却又担心到来的是魔鬼的受困者。
大约5 分钟后,一对年纪大概30岁左右的夫妻(实际看着比较年轻),手挽着手,也是一步三顾地、心事重重地来到了,男的穿着米黄色休闲夹克,女的穿着白色长袖T 恤、一条深蓝色的牛仔裤。那就是鄙人和鄙人亲爱的妻子妻子。
大概在20米之外,我们和小Z 目光相接,时间停止了短暂的三秒,妻子的掌心开始渗汗,甚至脚步有点迟疑,我也产生了要逃离的念头。
三秒之后,微笑再次出现,我们开始向那个男孩子走去。
他就是那个在视频上和妻子打情骂俏、谈心诉衷肠的男孩子吗?
他就是我们在夫妻生活中要第一次体验两人世界之外的惊喜的那个男孩子吗?
世界恍惚了、思想恍惚了、眼前的那个男生的脸孔也恍惚了……妻子的手越来越紧地扣着我的掌心,她的呼吸急促地像在一直攀爬着陡峭的楼梯。
三人相视,比我提前预想的还有点尴尬。
我想,这是因为不是和普通的网友会面,我们心中都藏了一个秘而不宣的目的,这个目的搞的大家在思想和行为上大大受限。我甚至都有点后悔答应这次见面。
如果让妻子和小Z 单独见面似乎要好的多吧?孤男寡女面对周围陌生的环境,怎么会这么仓促?
大概有10几秒后,我打破了这种窒息的局面:「吃饭了吗?」小Z :「吃了一点。」
这小子,也太不会配合了。
倒是机灵的妻子接口说:「前面有家御品轩,我喜欢那里的蛋糕,我们去尝尝吧。」熟悉西北大学附近环境的朋友估计都知道那个地方,就在大学南路路口,一个精致的西点店。我们三个人坐在店里的时候,气氛稍微缓和下来,甚至小Z 主动询问妻子要吃什么,抢在我前面去收银台了。
不过我的心里还是很忐忑,我感觉周围有无数道目光盯着我们看,两个男人陪一个女人,如果有特异功能的人,还能看清我们脑袋里的大胆越位的念头—这是三个狗男女—知情人一定会这样评价我们。
事实上,没有人看透我们的内心世界,我们还是道貌岸然地坐在那里,我和小Z 喝着饮料,看着妻子一口一口吃着一份巧克力小蛋糕,拿着塑料叉子的手指翘成兰花指,样子迷人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