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李代桃僵入东宫
三绝秀士接受蛮王赐封官职之俊,便随着红旗罩返回封地。
施天仇立刻将三绝秀士的建议,向蛮王禀报。
蛮王闻言,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施大仇一楞道:「父王……」
蛮国公主微笑道:「收买内女干的工作,父上早就已经安排妥当,而且成效相当丰硕呢。」「原来如此,不知那些人是我们的内应?」
「除了兵部侍郎马仲文之外,尚有总督、巡府等大小官吏数十人,都是常 年接受我国供养,只要我军举事,他们将是我们的最佳内应。」「当真?」「不错,这事由大哥全权负责,相关资料只有他一人知道。」施天仇向蛮国王子望去。
蛮国王子微笑道:「当然还有父王知道。」
蛮王哈哈一笑道:「不错,各司其职,各尽其分。这就是吾国得以强盛壮大的主因。」施天仇忙道:「禀父王,副将军所提议之事……」蛮王不屑道:「那些草莽武夫能成得了什么气候?只要我大军一起,京城有马侍郎遥相呼应,还怕大事不成?」「王子……」
「这事你不必再说,你只要做好整军备战的工作,便算尽到自己的本分,其他的事你就不必多管了。」施天仇心中叹息,只好遵命退下。
蛮国公主忍不住抗议道:「父王,驸马也是一片好意,你怎能……」蛮王皱眉道:「难道你要孤王为了他一己之私,而破坏了吾国好不容易建立起来,公私分明的体制?」「儿臣不是这个意思,驸马完全是一片忠心,才会提出这么好的建言,父王怎可误解他,说他是心存私心。」蛮国王子冷笑道:「谁说他没有私心?」
「大哥,你……」
「难道你忘了我们在天山派作客之时,曾经亲眼目睹玉剑书生与天山掌门冲突的经过?驸马之所以急欲对付武林盟,还不是想借助我们的力量,帮他公报私仇。」「这……」
「虽然你们已经成亲结为夫妻,可是你千万要记住,老祖宗一再训示我们的一句话,那就是他们汉人永远都是狡猾机诈,不可尽信之人。所以,你千万要多多提防着他,绝对不可因私忘公,以致坏了我们的大事。」蛮国公主急道:「父王明鉴,驸马绝对不是这种人。」蛮王脸色一沉道:「兰花儿,难道你敢违背老祖宗的训示?否则你怎么一再为他辩护?」蛮国公主脸色微变,惶恐道:「儿臣不敢。」
「谅你也不敢,至于驸马是否有二心,都必须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和考验,这是我们一贯的考核作风,你千万不可让私心蒙蔽理智,破坏了我们的规矩。」「儿臣知道怎么做。」「很好,孤王还有事和你大哥商量,你还是快点回房去看看驸马吧。」蛮国公主应声而去。
蛮国王子这时才冷哼道:「难怪古人常说女心向外,看来果真不假。」「帖木儿,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你妹妹?」只见内室走出一名高 贵美妇。
蛮国王子一楞道:「母后,你怎么来了。」
「以后不准你在背后说兰花儿的坏话,这样会破坏我们一家人的和乐,知不知道。」「儿臣遵命。」
「你也下去休息吧,我相你父王还有事商量。」蛮国王子只好告辞而去。
王妃横了蛮王一眼道:「你也该管一管帖木儿了,再任由他这样狂傲下去,以后恐怕难保不得罪人。如此一来更是不得人心,将来举事成功的话,如何成为人君?如何掌理朝政?」蛮王轻笑道:「 年少轻狂在所难免,等他 年事稍长,了解人 情世故之后,自然就会改正过来。」王妃白了他一眼道:「他都让你给宠坏了。」
蛮王搂她入怀,一面温存一面笑道:「你就是为了跟我说教,才出来见我的吗?」「才不是呢?我是来告诉你,京城的海公公来函,他已经安排妥当,随时可以让我取代皇后,成为皇后的替身。」蛮王皱眉道:「你当真要取代皇后的身分?」
王妃娇媚的吻了他一下道:「傻瓜!我取代皇后是为了配合你的大举行动,只要我掌握住京中局势,便可以设法安排帖木儿,进一步取代东宫殿下;再暗杀昏君夺位。如此一来,吾国不费一兵一卒,便可以轻轻松松地入主中原,完成先祖统一天下的大业,何乐而不为?」「孤王怎忍心让爱妃受那昏君的凌辱呢?」
「欲成就大事之人,怎可计较这些枝微末节?更何况昏君迟早是必死之人,让他占一些便宜去,臣妾才不会介意呢。」「只是苦了爱妃矣。」
王妃暧昧的呢喃道:「明天我就要上路了,你打算怎么答谢我?」蛮王会意的将她抱起,动作飞快的替她宽衣解带,将她剥得全身赤裸,一具玲珑曲线、凹凸有致的魔鬼身材,便毫不保留的呈现眼前。
不久,两人已在床上翻云覆雨起来。
只见隐身在横梁上的施天仇,满脸怒容的看着他们贴身肉搏,心中不断电闪着忖道:「你们既然不把我当自己人,就别怪我不仁,现在你们尽管得意好了,以后看我如何对付你们。」强忍着心中的恨意,他迅速而小心的退走。
等他返回寝宫之后,便看见蛮国公主正在等他。
「驸马跑那里去了?」
「没什么,随便到处走走。」
「驸马不必为了一时的挫折而烦心,等以后有机会再向父王提议,相信父王一定会回心转意,让驸马可以尽 情发挥所长,驸马只管放心好了。」施天仇心中暗骂道:「连你也帮他们欺骗我,可恶!」心中恨极,他决定以行动发泄在她身上,像是粗暴又像热 情般,将她抱至床上,立刻展开一连串的侵犯行动。
「驸马……喔……嗯……」
蛮国公主再一次屈服在他的铁骑蹂躏之下,几番生死挣扎,几番死去活来。
施天仇不再怜香惜玉,满腔的怒火化为行动,以男性特有的长枪大戟,不停地冲锋陷阵,不断地攻城掠地。
无边的春色,随着隆隆战鼓声,和她欲仙欲死的声声娇啼,辗转哀鸣,只听得门外两婢全身酥软, 情不自禁的想入非非。
一度春风之后,她又再一次昏迷不醒。
施天仇见她昏迷,才冷笑道:「你既然不仅尊夫为天的道理,父子三人沆瀣一气联手排挤我,就别怪我不顾念夫妻 情谊,不择手段也要夺权篡位,以便达成我复仇的目的。」他忽觉室内气温骤降,空气仿佛在瞬间冻结一般,心中一动,蓦地回头,果见一缕若有若无的轻烟,缓缓由窗外飘入。
这种诡异的现象,他再清楚不过了。
「大哥,是你吗?」
「不错,你果真入赘蛮邦了?」
「是的。」
「为什么?难道你真如姨娘所言,欲利用蛮国大军对付武林盟?」「不错,玉剑书生抛弃娘在先,又行凶重创爷爷于后,是可忍孰不可忍。这种人如果不给他一次教训的话,下次他更会肆无忌惮的为所欲为。到时候,我们将任其宰割。」「可是他终究是你的亲生父亲,你却借助蛮军向他报复,不论你有万千个理由,于公于私,你都将变成不忠不孝之人。」「大哥放心好了,小弟虽然存心报复,却也明白忠孝仁义的道理,事 情如何拿捏,小弟自有打算。」「唉,看来你已经下定决心了?」
「不错,所以大哥就不必多说了,小弟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能勇往直前,再无回头之路。」「如此说来,这一趟我是白跑了?」
「不!大哥不但没有白跑一趟,反而收获更丰。」「哦,此话怎讲?」施天仇立刻把自己听到的阴谋说出。
小鱼儿大惊失色道:「这该如何是好?」
「大哥何不找令师商量,再设法阻止。」
「看来也只好如此了。」
事态严重而且紧急,小鱼儿立刻催动灵气让元神归位。
小鱼儿乍一醒来,立刻将事 情经过,向朱庭华报告一遍。
朱庭华面色凝重地沉思着。
司徒玉娇冷哼道:「这有什么好考虑的?只要把蛮国的阴谋,还有内女干的身分传扬出去,朝廷就会自清门户,何须我们来操心?」朱庭华立刻摇头反对道:「没凭没据的,只会被人当成谣言,根本不会有人重视。如此一来,等于打草惊蛇,对于大局不但百害而无一利。」小鱼儿也横了她一眼道:「而且你这么做的话,等于告诉蛮王,这些消息是我二弟泄漏的,岂不是害死了他。」司徒玉娇惊楞道:「哎呀!我怎么没想到?」
「等你想到时,人早就被你害死了。」
司徒玉娇被小鱼儿调侃,心中虽然有气,却不敢再乱出主意。
小鱼儿两眼一转,突然吃吃怪笑起来。
司徒玉娇白了他一眼,娇嗔道:「没事你突然发什么疯?」小鱼儿突然凑近她的耳边,神 情诡异地叽哩咕噜说个不停。
就连朱庭华也忍不住听得目瞪口呆,听到精彩之处,都忍不住喝采。
小鱼儿说完,使得意洋洋地道:「怎么样?我这个主意不错吧?」司徒玉娇见他得意忘形的模样,故意嗤之以鼻道:「这种损人不利己的馊主意,也只有你才想的出来?」小鱼儿一脸不以为然,道:「我想的办法,不但可以提高 大家的警觉,更可以让武林盟与蛮国两败俱伤,顺便替二弟出一口怨气,真可谓是一举两得的绝妙好计。总比有人乱放谣言,不但救不了人,还差一点害死我二弟的馊主意,更胜一筹吧?」司徒玉娇听的脸红耳赤,不禁恼羞成怒道:「你说什么?有胆你再说一次看看?」「什么?你要问什么?」
司徒玉娇见他装傻,更是气得咬牙切齿。
朱庭华怕他们吵架,连忙道:「这主意真是太好了,我们就这么办吧。」司徒玉娇不禁跃跃欲试,道:「我也要去。」小鱼儿瞄了她一眼道:「不行。」
司徒玉娇脸色一沉,不悦地道:「为什么不让我去。」「我是诈死回家投诉,你跟去做什么?」司徒玉娇一楞,哑然无言以对。
朱庭华笑道:「事不宜迟,你还是快去吧。」
小鱼儿立刻打坐运功,不久,元神再度疾飞而去。
当天夜晚,武林盟主便梦见小鱼儿满脸鲜血的向他哭诉说被蛮军杀于玉门关外,要他替小鱼儿报仇血恨。
武林盟主认定小鱼儿是章家独孙,梦见他惨死的模样,顿时伤心欲绝老泪纵横,誓言要为他报仇雪恨。
可是,当他从梦中惊醒过来,理智告诉他是自己日有所思,以致夜有所梦,便一笑置之。
第二天,小鱼儿再度向他托梦,苦苦哀求要他报仇,令他心中怦然,不禁心中犯疑。
第三天,小鱼儿不再找他哭诉,反而有点像恶作剧的找上峨嵋玉女。
这一次小鱼儿充分发挥往日捣蛋的本领,阴风阵阵不说,临去前再来一个穿墙,当场把还在半信半疑的峨嵋玉女,吓得屁滚尿流,又哭又叫的跑出房外。
如此一来,不但惊动全府,闹鬼之说就此传开。就连前来关切的武林盟主,在得知内 情之后,他也不得不接受小鱼儿可能遇害的事实。
因为他非常清楚峨嵋玉女的为人,她对待小鱼儿从不关心,彼此关系简直行同漠路,绝不可能发生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 情形。
更何况小鱼儿最后的行踪,就是在玉门县失踪的,此后小鱼儿的踪迹成谜,至今由玉剑书生主导的搜寻队,仍无半点进展,岂不印证小鱼儿已经遇害的可能性?
武林盟主想到这里,不禁悲愤不已,立刻亲自带领全体人马,连夜赶往玉门关。
*** *** *** ***京城。
一辆马车快速抵达一栋豪宅,由一名身穿锦袍老者率领两名侍女迎接。
只见车帘一掀,从车内缓缓走下一位中 年美妇,赫然是蛮国王妃。
锦袍老者连忙叩见道:「奴才海明威叩见王妃娘娘。」「海公公免礼。」「多谢王妃娘娘。」
「有关本宫取代皇后的事 情,你安排的如何?」「一切已经安排妥当,今晚的护卫全是自己人,王妃娘娘要取代皇后的话,正是最佳时机。」「很好,辛苦你了。」
「不敢,这是奴才应该做的。」
蛮国王妃取出一叠银票,道:「这是大王赏你的,你收下吧。」海公公接过一看,面额是一万两银票,共有十张之多,换句话说赏金是一百万两,只乐的他眉飞色舞,连连叩头答谢。
不久,蛮国王妃便女扮男装成小太监的模样,随着海公公进入皇宫,沿路的侍卫和小太监纷纷向海公公行礼,显见他的身分极高 。
因此,各岗哨的禁卫军并未对假扮太监的蛮国王妃起疑,完全没有搜身的动作,让她轻而易举地进入内宫。
没有多久,海公公便将她安顿在一间寝室内。
「娘娘就在这里稍加休息,等三更一到,轮到我们自己人守卫时,奴才再来安排娘娘李代桃僵。」「好吧,本宫也需要休息,一切准备就绪之后,你再来通知本宫。」「奴才遵命。」三更时分,海公公果然准时前来将她带走。
不久,海公公便将她带至一座富丽堂皇的寝宫,只见锦榻上躺着一名宫装美妇,容貌竟与蛮国王妃有七八分近似。
蛮国王妃见她昏迷不醒,便问道:「她怎么了?」海公公连忙陪笑道:「奴才为了方便娘娘替代她,所以事先在她的宵夜点心中,下了一点迷魂药,好让她安安静静的任由娘娘摆布。」「你不必如此,本宫还有话要问她,你快将她救醒吧。」「奴才遵命。」一盏茶时间后,宫装美妇终于醒来,她一眼瞥见蛮国王妃,先是大吃一惊,本能的想要起身戒备,却发现全身动弹不得,不由得惊骇不已,道:「大姊,你这是做什么?还不快放了我。」蛮国王妃哈哈狂笑道:「你终于承认我是你大姊?可是二十 年前,你的所作所为却不是这样。」宫装美妇脸色一变,道:「那件事 情和小妹完全无关,我也是事后才知道内 情,我还来不及向大姊解释误会,大姊便先一步含恨出走了。」「哼!事到如今你还想骗我?」「是真的,当 年太后为皇上选妃时,明文规定文武百官,每个人仅能选出-女进宫候选。父亲怕你急躁的个性,无意中损及门风,才会以迷药将你迷昏,小妹如果事先知道的话,绝对会全力举荐由大姊参选的。」「你要我柏信这一番鬼话?」「唉!大姊应该相信。想当 年我与南宫大人彼此 情投意合,如果不是父亲坚持反对,甚至不惜让我当上太子妃,以达成拆散我们的目的。大姊请想想看,以妹 妹对南宫大人用 情之深,又怎会移 情别恋,改投皇上的怀抱呢?」提起此事,蛮国王妃心中更是怨恨难当。
当 年南宫无忌高 中状元,兵部尚书便是他的主审老师,因此在拜师宴上,南宫无忌便认识了她们姊妹,从此展开无解的三角恋 情。
兵部尚书一心一意要攀龙附凤,借着太子选妃之机会,强行拆散他们。
经此打击以后,南宫无忌便黯然辞官返乡,蛮国王妃也负气远嫁蛮国,处心积虑等待报仇良机。
宫装美妇不提还好,这一提反而勾起蛮国王妃的新仇旧恨,只见她怒极反笑道:「从小你就喜欢和我争宠,仗着嘴巴甜,处处与我作对。只要是我喜欢的,你没有一样不和我争,就连我喜欢的两个男人也是一样。你不但夺去皇上的人,也抢走了南宫无忌的心,只有我是一无所有,你说,我能不恨你吗?」「大姊,这一切都是命运在作弄我们,你怎能归罪于我?」「怎么不怪你?你我一母同胞,长相又是如此相似,为何我们的际遇,却相差如此之大?你就像天之骄子,任何好东西都是你的。而我却像孤臣孽子一样,没有人疼,没有人爱。换作你是我的话,你能不恨吗?」宫装美妇闻言,顿时无言以对,仅能黯然地默默哭泣。
「你虽对我不仁,我却不能对你不义,念在你我姊妹一场,我暂且不杀你。
虽然你为了贪恋皇后宝座,不惜遗弃了南宫无忌,让那负心人得到报应,也算替我出了一口怨气。」「大姊,我求求你……」
蛮国王妃突然一指将她制昏,转对海公公道:「负责接送的人员,你可曾安排妥当?」「禀娘娘,奴才的侄孙李少雄可以胜任这份任务。」「他人呢?」海公公叫唤一声,立见李少雄身穿侍卫服装,快步而入,向蛮国王妃叩拜:
「卑职李少雄叩见娘娘。」
蛮国王妃见他长相秀气,便点头满意道:「你知道自己的任务吗?」李少雄恭敬的道:「知道。家母身染重病,必须出关求药,听说天山有一施姓名医,卑职才会不远千里而来,盼望施名医能够妙手回春,使家母脱离病痛回复健康。」蛮国王妃见他连出关理由都想好了,不禁大为激赏道:「难得你如此机灵,只要你能安全将她送入蛮王手中,等你回来之后,本宫另外有赏。」「多谢娘娘。」「你去吧,沿路小心戒护,千万不可出任何差错。」「卑职遵命。」李少雄立即将宫装美妇装入木箱中,小心谨慎地抬了出去。
不久,他终于顺利出了宫门,坐上预先准备好的马车,飞快地疾驰而去。
朱庭华师徒二人,正好与他擦身而过,他们一到宫门便向守卫士兵道:「请问侍卫统领罗大人在否?」士兵皱眉道:「你找罗大人有什么事?」
「贫道朱庭华乃是应罗大人之邀而来,听说罗大人为了租先移灵之事,欲找贫道商量。」「原来如此,你在这里稍等,我去向罗大人请示一下。」其中一名士兵立即快步而去。
不久,一名身材魁梧,满脸大胡的中 年大汉,随着士兵快步而来。
「敢问道长可是酆都城赫赫有名的捉鬼秀才?」「贫道正是朱庭华。」「太好了,道长快随我来。」
罗统领似乎有点兴奋,立刻飞快地带领他们经过曲折的回廊,尤其末端微拱的桥廊,就像一座人造的彩虹桥,倒映在水边,景象极为秀丽。
再衬以桥下荷叶田田,夏日里冷香,随风飘上桥廊,更是泌人心脾。
任凭小鱼儿在武林盟所见所闻,尽是豪门巨院,仍被眼前的雕梁画栋,富丽堂皇的建筑造景所深深震撼着。
罗统领将他们带至一栋楼阁门口,朗声道:「启禀娘娘,朱道长已来了。」「快快有请。」朱庭华一进入寝宫,便看见一名雍容华贵的宫装美妇,神 情焦虑地坐在了榻前,他连忙拉着小鱼儿叩拜道:「草民朱庭华叩见娘娘千 岁。」「道长不必多礼,你快来看看皇儿,究竟是中了邪,还是犯了凶煞。否则怎会昏迷三天三夜,连御医也束手无策?」朱庭华这才注意到榻上躺着十五六 岁的少 年,长得眉清目秀,只是脸色苍白昏睡不省人事。
他立刻手沾地上尘土,按住眼睑口中念念有辞,突然暴喝一声,睁眼一看,果见少 年印堂有一团黑气笼罩,而且另两条黑筋顺着人中穴,一直蔓延至胸口。
他不禁大惊失色,惶恐地大叫道:「大事不妙。」宫装美妇也被他吓得花容失色,急问:「道长快说,皇儿究竟有没有救?」「启禀娘娘,皇太子是被女鬼缠身,只要再过四天,就算有大罗天仙在此,恐怕也救不了他。」「这该如何是好?」
「照目前皇太子的 情况看来,女鬼似乎对他积怨至深,才会对他下此毒手,不知娘娘是否知道内 情,以便贫道了解内 情之后,才能找出化解之道。」「这……」「娘娘如果有难言之隐,无法为贫道提供详细内 情的话,贫道作法的功效,恐怕会事半功倍,甚至难见功效。」「难道道长不能直接将女鬼降伏,岂不一劳永逸,何必如此大费周章?」「这是一般不法道士的做法,虽然可以暂时解除事主的危机,却也埋下了后患。」「怎么说?」
「因为女鬼冤气未消,如果被强迫降伏,必然不肯善罢甘休。就算贫道处理得当,将她永远压制于法器内,让她无法再出来害人,可是冤气日深,小者影响事主的祖先余荫,大者影响国之根本,造成天下大乱。」宫装美妇闻言大惊道:「有如此严重?」「不错,而且贫道如果这么做的话,也会损及贫道的根基,毕竟这是损伤天理的变通之法。所以,坊间的不法道士,晚 年处境凄凉,甚至不得善终者,也是大有人在。」宫装美妇似乎万般无奈,叹息道:「你们都下去。」罗统领答应一声,便与宫女和内侍一同退出。
「皇儿确实与一名宫女相爱至深,且不论双方身分悬殊,就后宫伦理而言,包括嫔妃和宫女在内,都是属于皇上一人所有。如果此事传扬出去,皇儿岂不是犯了逆伦大罪?所以本宫自然极力反对。没想到该名宫女已经蓝田种玉,一时想不开,她竟然悬梁自尽而亡。」「原来如此。」
「论 情论理,本宫之所以这么做,也是不得已的,请道长务必尽全力救救皇儿。」「唯今之计,娘娘只好同意他们婚事,由贫道作法,让他们完成冥婚之礼,最后再移灵葬于皇陵之中,便可化险为夷。」「这……」
「娘娘莫非有所顾忌?」
「老实说,这件事 情除了罗统领及道长知道外,整个西宫只有本宫的两个亲信知道而已,皇上至今仍然蒙在鼓里。所以,道长建议冥婚之举,岂不是太过招摇?」「娘娘请放心,贫道作法只要有一间密室即可,甚至皇太子的冥婚大礼,也可以在密室完成。至于移灵迁葬皇陵一事,可以利用夜深人静之际进行,绝不会惊动他人。」「那真是太好了。果真如此的话,本宫就不再反对。」「在贫道作法之前,有一件事 情必须请娘娘预作安排。」「道长请说。」「为了彻底安抚该名宫女的亡灵,这三 年之中,必须由小徒守灵,以免有突发的意外,又再一次危害到皇太子的生命。」「这件事好办,等一下本宫就交代罗统领,替令徒安排一个侍卫的身分,再派他看守皇陵即可。」「多谢娘娘。」
不久,宫装美妇便吩咐罗统领带着小鱼儿到皇陵,让他了解一下环境及宫中的规炬。
两人来到皇陵,罗统领摇头道:「以少侠的才能,本该是庙堂之上的栋梁之才,如今却要委屈你在此看守皇陵,本座实在深感婉惜。」小鱼儿轻松一笑道:「大人大客气了,卑职才疏学浅,能够有这个机会为大人效劳,卑职己经心满意足了。」「少侠太客气了。」
「不管怎么说,卑职已是侍卫之一,请大人直呼卑职小鱼即可。」「哈哈,我们都不必互相客气,如果少侠不见外的话,我们不妨以兄弟相称如何?」「这……卑职岂不是太高 攀了?」
「说到高 攀嘛,应该是老哥哥我占便宜才对。」「大哥此话怎讲?」「小兄弟虽然极力表现平凡,但是老哥哥我乃何许人?以我生平览人无数,对于识人之能自有独到之见。以小兄弟的人品卓越,将来必非池中之物,到时候老哥哥我还要靠小兄弟多多提携呢。」「大哥自信没有看错?」
「哈哈,你等着看好了,老哥哥在宦海中打滚多 年,这一点识人之能,自信还不曾出过差错。如果小兄弟不信的话,有一个方法立刻就可以印证老哥哥对你的看法究竟准不准?」小鱼儿有点好奇了,道:「大哥有什么方法印证?」「老哥哥我只要把你引荐给皇上,皇上如果对你委以重任,就证明老哥哥的看法下差。反之,则代表老哥哥我看走眼,你看这个方法如何?」「千万使不得,小弟还要在皇陵护法三 年,实在不宜擅离岗位。」「唉!如果不是顾虑到这件事 情,老哥哥早就将小兄弟引荐给皇上了,怎敢委曲小兄弟担任守陵的贱职呢?」小鱼儿这才松了口气道:「大哥似乎对娘娘的事 情,有一种超乎寻常的……大哥不怪小弟交浅言深吧?」「哈哈,这也不是什么秘密的事,朝中百官谁不知道老哥哥我和西宫娘娘的关系匪浅。」「大哥和娘娘是……」
「老哥哥我以前少不更事,曾经得罪过左相之子,被判入狱准备秋决,幸经右相平反救了一命,我才有机会高 中武状元,担任侍卫统领一职至今。」「原来娘娘是右相之女。」「是的,可惜左相之女也同时入宫,并且成了东宫皇后,不断对娘娘施压,实在让人愤愤不平。」「这是难免的。兄弟尚且阋墙,更何况是彼此对立的两宫,其中当然涉及皇子是谁继承大统的权力斗争。」「不错。自古以来,为了大统宝座的问题,后宫的斗争从未间断。可是娘娘却谨守本分,对于东宫的挑衅,也一再容忍退让。如果储君宝座被东宫娘娘夺去的话,我真不敢想像,他们会如何对付娘娘母子。」「大哥放心好了,吉人自有天相,事 情绝不会演变到那么严重的。」「但愿如此。」这时他们已绕完皇陵一周。
小鱼儿点头道:「小弟对环境已经了解清楚,我们现在回去吧。」「好,我们走吧。」小鱼儿回到密室之后,趁着作法事众人回避之际,将打探回来的消息,详细的向朱庭华报告一遍。
朱庭华点头道:「东、西两宫不合,为师早有耳闻,只是没有想到会严重到差一点出了人命。」「师父也看出来了?」
朱庭华瞄了他一眼,道:「怎么?难道你真以为我老糊涂了?」小鱼儿吐了小舌,俏皮道:「徒儿不敢。」朱庭华这才满意的继续道:「为师一眼就看出,二太子虽然遭受女鬼缠身。
但是女鬼并无加害于他的意思,他会昏迷不醒的主因,分明是被人施法下了毒咒所致。」「这下毒咒之人,必是东宫之人所为。」
「很有可能。」
「师父准备如何反制?」
「你已经尽得太乙真经的真髓,如果换作是你,你准备用何种法术反击?」「二太子所中的毒咒,乃是极恶毒的摄魂大法,如果没有师父相救的话,七日内必亡无疑。由此可见下咒之人,居心之恶毒,他竟甘冒大下讳,招请摄魂魔枭害人。徒儿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以通灵大法诱使摄魂魔枭找上了他,让他自食恶果。」朱庭华赞许道:「这方法确是可行。正好假他之手,让主谋之人明白,请神容易送神难的道理。可是,你又如何诱使摄魂魔枭反噬施法之人?」「徒儿以八卦乾坤帐盖住二太子,让摄魂魔枭无法顺利吸食二太子的魂魄。
再以纸人扰乱对方的法坛,只要他稍有分心,小者走火入魔,落得精神错乱的下场。大者中断法事,引发摄魂魔枭的怨气,他自己反而首当其冲,第一个成为命丧魔爪的牺牲品。」「你的方法虽然正确,可是施法之人法力如何?却是一大变数,为了万全之计,由为师施展离魂大法反制,你再以通灵大法,潜入东宫看 情况而定。万一事 情有变,你再凑上临门一脚,让恶道早死早投胎。」小鱼儿欣然笑道:「徒儿遵命。」三更一过,朱庭华立刻将八卦乾坤帐盖在二太子身上,自己点燃烛香,开始在法坛念起咒语,向着东方作起法事。
不久,密室内突然阴风狂作,一团黑呼呼的鬼影,不断地绕着二太子身上打转,不断地作势噬咬,却又忌惮八卦乾坤帐的灵气。
只见它急得暴跳如雷,张着满口獠牙吱吱鬼叫。
朱庭华见状,立刻将纸人绕过香炉,迅速地突出……只见纸人迅速地化身二太子的形体、飞也似的向东方奔去。
摄魂魔枭见状,立刻随后追出。
小鱼儿连忙运起通灵大法,一缕元神也随后紧追而去。
当他赶到东宫一看,只见纸人和摄魂魔枭一前一后,不断地绕着一名老道飞旋不已。
老道似乎感受到处境的凶险,正满头大汗的急念魔咒,企图破解纸人法术,却又十分忌惮缠身的摄魂魔枭,故而抓不到适当的机会,针对纸人加以反击。
小鱼儿见状,立刻凝聚全身真气,如箭一般,迅速地冲过法坛,「咻!」地一声,烛火应声而灭。
老道立刻脸色大变,还来不及反应过来,摄魂魔枭像是看不见纸人一般,突然转向老道扑咬起来。
接着老道便发出惊心动魄的惨嚎,全身的血脉不停地狂喷不止……小鱼儿吃惊的看着这一幕惨剧发生,整个人也不禁吓呆了。
只见一团黑影笼罩老道不断挣扎,一直到黑影消失,老道已经缩的不成了人形,简直就像一具木乃伊,就连飞溅地上的血迹,此刻也已经消失无踪。
不久,被惨叫声惊动的人,纷纷赶到现场,都被眼前的惨况吓得不知所措。
只见蛮国王妃和海公公赶到一看,也吓得脸色大变。
蛮国王妃立刻又惊又怒地道:「怎么会如此。」海公公连忙喝退众人,小声道:「会不会是西宫那边请来了高 人破解?」「可能吗?」「非常可能,当初老道在施法之前,也曾经提过唯有法术更高 之人,才可以破解他的法咒。」「既如此,小妹难道没有事先派人监视西宫动静,以防今天的事 情发生?」「娘娘说她另有安排,只是奴才不知道而已。」蛮国王妃叹了口气道:「可惜本宫太早将那贱人押送至蛮国,否则我就可以向她逼问清楚了。」小鱼儿恍然大悟的想道:「原来你就是蛮国王妃,而且还是东宫娘娘的亲姊妹,看来左相的野心似乎不小,很可能有阴谋篡位之嫌。」海公公惶恐道:「要不要奴才派人快马招回李少雄,以便娘娘追问她的安排为何?」小鱼儿心中-动,忖道:「原来李少雄也逃到这里来了,这下子真是冤家路窄了。」蛮国王妃摇头道:「不必如此,我们目前不宜再轻举妄动,且等这阵子风波过后,我们再作打算。」「奴才遵旨。」
「你立刻派人将这具尸体处理掉,务必小心谨慎,以免留下痕迹,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是,奴才立刻去办。」
小鱼儿立刻赶回密室,将所见所闻向朱庭华报告一遍。
朱庭华闻言,不禁脸色凝重起来,道:「左相的野心固然可议,但是蛮国王妃怀恨而来,更是无法预测的变数。」「师父此话怎讲?」
「无论是左相或者是蛮国得利,都会严重动摇我国本,所以不计一切手段,我们都必须设法阻止才行。其中影响两方成败的关键人物,完全系在蛮国王妃身上,因此,当务之急。我们应该紧盯着此女,设法阻止她进行任何阴谋。」「那还不简单,所有的监视工作,只要拜托娇妹去办即可,保证她的阴谋,将难逃我们的掌控。」「这办法是行不通的,毕竟皇宫大内不比寻常人家,就地理而言,帝王之地是阳气最旺之处,所以娇儿的幽魂,必须躲在法器中,才能顺利进入宫中,除此之外,她将寸步难行。」「什么?师父不是要她协助徒儿勤修『练魂大法』吗?她既然无法抵抗帝王之气,又如何陪徒儿合籍双修?」「这便是为师要你看守皇陵的王要原因。」
「原来师父一开始就想利用皇陵的阴灵之气以抵消帝王之气对娇妹的危害,以免影响徒儿勤修练魂大法的进展。」「不错。从明天开始,你就在皇陵中,仔细寻找历代帝王的墓穴中,必有一座石棺是以万 年温玉所雕彻而成。棺内必然孕育琼浆玉芝,你只要将它服下,立刻躺在石棺内运功,必可堂堂进入练魂大法的境界。」「徒儿该修练至何种程度,才可以到酆都找师父?」「只要你练到掌出无声,伤敌于十丈之外,便可以为师门报仇,找幽冥教算总帐了。」「好,徒儿一定会在最短时间内,将练魂大法修练完成。」「在这段期间内,左相与蛮国王妃有任何异动的话,你都必须设法阻止,毕竟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徒儿明白。」
「很好,为师利用这两天为二太子修补魂魄,等他神智完全清醒之后,招魂法事便算完成。到时候为师便要返回酆都,开始为师门复仇的行动作准备,你一人在宫中,务必事事小心谨慎,以免中了女干人圈套,致使身败名裂后侮莫及。」「是。」第二天,朱庭华立刻设坛为二太子招魂。
小鱼儿一个人看守皇陵,不便在青天白日之下,潜入墓穴中搜寻。他一时心血来潮,便运起通灵大法潜入东宫,想搜寻蛮国王妃的不法证据,以便作为告发的证明。
却见蛮国王妃与海公公二人,正在辟室密谈。
「启禀娘娘,奴才已经问过门禁的士兵,昨天确实有一大一小的道士,由罗统领带他们进入西宫,想来就是他们救了二太子才对。」「果然不出我所料,西宫那贱人已经开始反击了。」「奴才猜想,他们会不会有样学样,也像青松道长一样,对我们暗下毒咒,让我们死的不明不白。」「本宫也正在担心此事。」
「奴才已经将青松道长遇害的事,向相国禀报了。」「我爹怎么说?」「相国已经派急足上昆仑山,准备促请昆仑姥姥下山,以接替青松道长未完的任务。」「这一趟来回,至少也在四天以上,万一她们在近日内动手,我们岂不是只有束手待毙的分?」「这……依娘娘看法,我们应该如何是好?」
蛮国王妃正在考虑之际,突闻宫女娇声道:「恭迎大太子和五公主回宫。」海公公赶忙道:「启禀娘娘,大太子叫建成,五公主叫蝶舞,都是东宫皇后所出。」话落,门口突然出现一双俊男美女, 年纪在十七、八 岁上下,神色之间充满傲气,显然是被骄宠过度,才会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
「母后,我们回来了。」
蝶舞公主一如往昔般,扑入母亲怀中撒娇,蛮国王妃却极不自然的将她扶起来,强颜欢笑道:「看你们玩的这么高 兴,母后还以为你们玩疯了,已经不想回来了呢。」蝶舞公主似乎未感觉到蛮国王妃的异状,忍不住娇嗔:「都是大哥不好。」「怎么回事?你们兄妹又吵架了?」「还不是大哥的老毛病又犯了,见到漂亮的小姑娘就紧追不放。结果惹恼了对方姑娘,不但把四虎卫打伤了,就连大哥也差一点小命不保。」蛮国王妃大感惊奇道:「何方刁妇竟敢对太子无礼?」大太子洒然一笑道:「母后请息怒,章姑娘并不知儿臣身分,否则她岂敢放肆。」「章姑娘?她可是朝中那位大臣的千金?」
「她的双亲虽然不是朝中大臣,可是她却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武林世家。」蛮国王妃心中一动,道:「你说她姓章?莫非是武林盟主章啸天之孙女?」大太子惊疑道:「咦?母后也知道武林盟的事?」蛮国王妃惊道:「她真是武林盟的人?」「不错,她叫章雪芬,正是玉剑书生章烈华之女。」小鱼儿闻言,又惊又疑地忖道:「这个风流太子什么人不好惹,偏偏惹上这只母老虎,以后可有苦日子过了。」蛮国王妃脸色一沉道:「以后不准你再去找她。」「母后为何不准儿臣与她交往?」「你不必问原因,反正我是不会准许这件婚事,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母后……」「你敢不听母后的话?」
「儿臣不敢。」
「你父皇至今未立储君。在此之前,如果你惹上不三不四的江湖浪女,引起不必要的纷争,影响皇家声誉的话。你父皇绝不会饶恕你,储君宝座岂不等于白白便宜了西宫那孽种。」建成太子大吃一惊道:「儿臣知罪,请母后息怒。」「你能明白母后用心良苦就好,否则就太对不起你外公对你的一番栽培。」「是,儿臣一定时时谨记住心。」蝶舞公主冷笑道:「再过两天就是建明的死期,只要他一死,大哥再无竞争对手,母后何必如此耽心。」蛮国王妃冷哼一声道:「你知道什么?」
「女儿当然知道。论人品才学,除了建明略胜大哥一筹之外,老三建业只知贪玩耍乐,标准的败家子一个,他凭什么与大哥争夺储君宝座?」「你说的一点没错,可惜老二建明不但没死,反而是自信满满的青松道长,却已经先一步让无常勾魂去了。」「什么?母后是说……」
「昨天青松道长已经遭了恶果,横死在东宫的庭院之中。」「怎么会如此?难道对方请到什么高 人不成?」「不错,听说是一大一小的道士,目前还不知道对方的来历。」「他们现在人在何处?女儿立刻去找他们算帐。」蛮国王妃心中一动,便故意道:「老的至今下落不明,至于小的听说被派往皇陵,负责为老二建明作法,以便消灾祈福。」蝶舞公主冷若寒霜,道:「他或许可以为老二消灾祈福,我就不相信他能让自己度过血光之灾。」小鱼儿心中暗骂,道:「好一个凶婆娘,你最好不要来惹我,否则有你好受的。」突闻门外内侍高 喝道:「皇上驾到。」
只见一名体型吧胖,满脸红光的老者缓步进来,蛮国王妃连忙率领建成、蝶舞拜见。
小鱼儿楞然失笑,心想:「这皇上怎么长得像只猪?实在太叫人失望了。」皇上哈哈笑道:「原来你们都在?」蛮国王妃笑道:「皇上已经多日未临东宫,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唉!还不是为了边境告急,蛮国可能犯境的事 情,让朕心烦如麻。」蛮国王妃暗吃一惊道:「这消息从何得来?」「今日早朝时,玉门关的宋将军派遣急足告急。」「消息正确吗?会不会是误传?」「应该不假才对。听说武林盟主还亲临玉门关协防,双方已经发生多次小规模的交锋,结果互有伤亡,显见蛮国兵力已经今非昔比。」蛮国王妃心中暗骂道:「该死的武林盟主,竟敢坏我大事。当初真应该听从驸马建议,先拿武林盟开刀才对。」蝶舞公主皱眉道:「父皇准备如何应对?」
皇上道:「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朕打算派人出兵镇压,总不能叫这些蛮人小看了我朝天威。」「既然如此,父皇打算派谁出兵压阵?」
「这……朕本打算派建明代朕出征,相信以他的才智谋略,必能马到成功,一举歼敌才对。只可惜他至今仍然昏迷不醒,实在让朕左右为难。」「父皇去看过二哥了?」「是的。朕一时心烦,忍不住就想找你母后聊聊,以排遣朕心中的烦闷。」建成太子连忙请命道:「请父皇让儿臣挂帅出征,儿臣一定全力以赴,绝不让父皇失望。」蛮国王妃暗吃一惊,建成太子毕竟是她的子侄,她怎能让他亲身涉险?
万一蛮国战败,立刻损及她本身的利益。如果换成建成太子吃了败仗,也会影响到她在宫中的地位,严重的话,她将失去策应蛮王的有利身分。
她连忙陪笑道:「皇上何不派遣建业出征呢?」「建业?」「是呀!建业虽然贪玩,只要皇上肯委以重任的话,他一定会发愤图强,打一场漂亮的胜仗,使皇上对他另眼相看的。」「建业的武功虽然不弱,可是他的个性急燥冲动,岂能担负统帅三军的重责大任?」「兵部侍郎马仲文擅长兵法布阵,有他协助的话,还怕建业会吃亏不成?」皇上有点心动,道:「如此安排确是可行。」蛮国王妃连忙打铁趁热,道:「建业既然挂帅出征,建成岂能无所事事?皇上又准备为他做何安排。」「皇后之意是……」
「储君一位事关大统传承,如今悬宕已久,已经引起朝中大臣的议论纷纷,皇上应该早一点将建成扶正才对,以免惹来众臣的非议。」「这……容朕慢慢再考虑。」「哼!皇上有什么好顾虑的?自古历代的储君,有那一个不是立长为君?建明虽然人品略胜建成,也不该以此自满,强行逼宫才是,他应该有孔融让梨的精神才对。更何况他已经昏迷五天五夜了,是否能够痊愈,谁也无法预知。如今建业挂帅出征,京畿兵力一去大半,皇上正好趁机册立储君,以安民心才对。」皇上闻言,不禁叹了口气,道:「好吧,朕等一下立刻下旨,诏告天下册封建成为储君的事。」建成太子大喜叩谢道:「多谢父皇。」
蛮国王妃心愿得偿,依偎在皇上怀中,媚笑着道:「你们都下去吧,本宫还有事欲和皇上商量。」皇上等众人退走之后,才暧昧笑道:「爱妃意欲何为?」蛮国王妃一面脱衫,一面娇嗔道:「讨厌,皇上何必明知故问。」皇上见她白皙无瑕的玲珑胴体,忍不住熊熊欲火,立刻扑倒在她的身上,开始兴风作浪起来。
蛮国王妃被他肥胖的身躯,重压在了床上,不禁眉头紧皱,似乎有点不胜负荷。可是禁欲多日的她,早已媚目含春、 情不自禁的配合着皇上,演出一幕神女会襄王的风流把戏起来。
小鱼儿有心见识一下帝王的房事,究竟有没有异于常人之处,便怀抱着新奇的心里,静静地看着两人翻云覆雨起来。
只见皇上如脱缰野马般,不停地冲锋陷阵,不断地扫庭犁穴……蛮国王妃被他勇猛的狂野驰骋,十分受用的被底承欢,如八爪鱼般紧缠着皇上不放。
可惜好景不长。皇上突然闷哼一声,精关一松,洪水立刻狂泻而出。
蛮国王妃刚尝到一点甜头,突见皇上丢盔弃甲,一下子便弃她而去,只气得她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皇上将「传家之宝」丢给她之后,立刻翻身四肢一瘫的呼呼大睡。
蛮国王妃不禁怒极笑道:「你身为一国之君,就连基本的人伦之事,都办不好了,实在有辱你九五之尊的身分。等你诏告天下,册立建成为储君之后。本宫立刻通知帖木儿前来取代他的身分,到时候就是你的死期到了。」小鱼儿大吃一惊,这才明白她的阴谋,心中一急,立刻元神归位,就想找朱庭华商量。
骄龙荡魔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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