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严厉而带着怀疑的语气立刻使狗肉急急地应道:“没有、没有,我只是在想李老汉故意把竺勃的内衣从被包里偷出来到底有什么用意而已。”
正所谓一叶知秋,杜立能是何等聪明之人,儘管狗肉说的不清不楚,可是他一听便马上恍然大悟,原来那内衣是用来栽赃自己的;只是此时此刻他并不想被岔开话题,因此他依旧咄咄逼人的闷声说道:“你不必管他偷内衣要干什么,只要快把重点告诉我就好。”
狗肉又支吾了一下,大概是判断很难再拖延下去,这才嚅嚅诺诺的说道:“我只知道准备那几把家伙的是阿尧,当时李老汉说是以备不时之需,是万不得已时要用来强迫竺勃用的,我真的没想到后来会变成那样,其实一开始我就反对用刀子去对付竺勃,但阿尧和阿旺就是坚持要带。”
杜立能的脑筋转得飞快,不过纵然他的心头有把烈火正在燃烧,他却仍然语调轻鬆的问道:“喔,不错嘛,狗肉,为什么你会反对他们带家伙?”
这狗肉倒是正色的应道:“因为咱们那么多人、竺勃就单操一个,别说李老汉早有阴谋,就算咱们真要硬上,她又能跑哪去?何况”发觉狗肉似乎有些迟疑,杜立能马上紧迫盯人的追问道:“何况什么?说,没关係,我只是想尽量了解状况而已,免得到时候不明不白的去蹲苦窑,那才真叫冤枉。”
一想到可能会被抓去坐牢,狗肉的眼珠子滴熘熘地连转了两、三圈,然后他才像是下定决心似的说道:“何况,除了李老汉还有神仙水那一招,本来阿尧还要找校外的人先躲到山上去等着帮忙,所以竺勃根本就没机会逃走。”
狗肉果然透露出了重点,听到阿尧想找外人帮忙,杜立能已经心头了然,看来阿尧想对付他是早有预谋,不过事情的演变好像也没照阿尧的希望进行,因此他有点好奇地问道:“那后来那些人怎么不见了?”
这次狗肉耸着肩说:“因为李老汉不同意,他不想把玩女人跟杀人两件事溷在一起,所以没答应阿尧找溪尾帮的人参加,依我看,他只是不想被别人拔了头筹,老实讲,老汉满脑子成天想的都是那码子事,对溷帮派的人他根本是敬而远之。”
杜立能思着说:“阿尧本来想找几个人帮忙?”
“五到十个吧。”
狗肉用一种不以为然的语气接着说道:“那家伙可能有点变态,他竟然说等把竺勃玩够了以后,溪尾帮还有门路可以把竺勃卖到私娼馆。”
怒火从杜立能眼中迸了出来,他满脸肃杀的问道:“他真的这么讲过?”
“应该是在吹大牛。”
狗肉比了个不信的手势说:“大概是听他们那边的前辈胡诌过,所以跟着乱讲,照那天的情形看,他的目标倒比较像是在你身上,要不然整件事也不会搞成现在这样;真干他妈的!阿尧这笨蛋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
狗肉的不满或许其来有自,因为原本他们心目中的一件大乐事变成如今这等模样,也难怪他会连阿尧的妈妈都骂进去,但无论事情变得如此複杂应该归咎于谁,杜立能此刻都无暇理会,打从听到阿尧要找溪尾帮的人暗助开始,他心里便升起了一股警讯,他并不怕溪尾帮的报复、甚至也不把那些人放在眼里,可是一但阿尧把目标放在竺勃身上,那么危机便会立刻升级,杜立能虽然易怒,却绝不鲁莽,为了确定敌人的意图和动向,他再次紧盯着狗肉发问:“溪尾帮被拒绝参加以后,怎么没找李老汉麻烦?”
可能没料到杜立能会有此一问,所以狗肉顿了一下才应道:“因为李老汉骗阿尧说只要当天你不在场,那么等竺勃让我们先乐透以后,第二天阿尧就可以把竺勃带溪尾帮去享受,因此溪尾帮的人才会同意事后接收。否则李老汉说他宁可撤销或改变计划。”
听起来李老汉对阿尧也有所防范,不过杜立能关注的不是这个,他追根究底的问道:“原来你们还打算把竺老师留着过夜?还有,你为什么说李老汉是“骗”阿尧?”
既是或许是有难言之隐,只见狗肉眼神游移了好一会儿,然后才口乾舌燥的嘎声说道:“呃,这个其实好吧、我承认!要过夜的地方是我找的,就是半山上的一座废弃工寮,因为很隐密又人迹罕至,所以大家都很满意那个地点,李老汉还戏称那间小木屋是他为竺勃准备的“洞房”除了早就在里面预藏了一些东西,他还准备了安眠药和镇静剂,打算必要的时候给阿尧和竺勃使用。”杜立能扬眉问道:“也就是说他根本没打算把竺老师交给阿尧?”
狗肉笃定地点着头说:“那是当然!他自己生吃都不够了,怎么可能再让其他人来分杯羹?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有多哈竺勃。”
李子阳这小子果然是里外都骗,不过这时杜立能不怒反笑的问道:“你呢?你还知道多少秘密没告诉我?心理上有没有坐牢的准备?”
狗肉有些紧张的舔着嘴角说:“能不进去蹲当然是最好,如果真的不行我也认了,只是在所知有限的情形之下,我总觉得好像被人利用了,唉,反正做都做了,现在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已经嚐到甜头了还在叫衰,杜立能有点不齿的望着他说:“敢做就要敢当,你最好心里有最坏的准备,还有,记得跟我保持联络,千万别让我找不到你,以免我会胡思乱想,那样可就别怪我误会你了。”
话一说完杜立能便站起来丢了一元在桌上,而心头如释重负的狗肉才刚鬆了一口气,没想到甫一跨出座位的杜立能突然又停下脚步问道:“你真的没什么事要再告诉我了?”
愣了一下之后狗肉才赶紧说道:“没了,老大,刚才说的事有些还是阿旺私底下偷偷告诉我,我才知道的,要不然恐怕我也跟你一样还被蒙在鼓里。”
杜立能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接着还按着他的肩膀说:“其实你知道的并不少,狗肉,交朋友贵在真诚,如果这两天你有机会碰到李老汉,就代我转告一声,说我想尽快跟他谈谈,时间地点由他决定,如何?”
狗肉面露难色的嘀咕道:“老大,这这节骨眼上我哪碰得到他,你还是问问阿旺或懒虫他们吧。”
“碰不到没关係。”
杜立能头也不地走向楼梯口说:“我是说如果能遇到的话,否则你当作没这事就好。”
随着声音的消失,杜立能矫捷的身影也已经不见,不过杜立能的脚步并不快,每走一步他都在观察,从店里到店外,他暗自注意着每一个身影,因为他判断狗肉不是单独来赴约,所以他想知道陪同狗肉来的是什么脚色,不过店内相当平静,毫无可疑的人物,但是他相信自己的第六感,因此在扫视骑楼两次也毫无所获之后,他利用大巴士靠站的时间,趁机将自己藏到了转角的大理石柱后面。
上上下下的乘客容易扰乱别人的视线,假如敌人也在观察杜立能的话,这会儿应该会有点慌乱,但是等了片刻并没有人在探头探脑,倒是在大巴士开走以后,有点愁眉苦脸的狗肉走了出来,他站在红砖道上,似乎在等着要违规横越马路。
杜立能盯着他的背影,忖度着自己是否要再次现身,然后看看这瞧起来像是棵墙头草的家伙会有何反应,因为杜立能始终觉得狗肉在避重就轻,并且一有机会就把责任往别人身上推,儘管可以确定他不是谋,但他也不像只是只想白吃的恶狼,不过无论真相如何,杜立能现在并无意动他,为了掌握局势,杜立能明白隐忍才是上策的道理。
狗肉忽然动了,他不顾熙来攘往的车潮,竟然就那样穿梭在车阵当中硬闯了过去,看他那副急切的模样,杜立能心知有异,果然就在一长串喇叭声中,一辆计程车倏地在他面前急停下来,只见狗肉一把拉开后车门便钻了进去。
为了要看个真切,杜立能立即从石柱后面闪身而出,不过他只追了不到十步,那黄色车身便已越过警局门口弯进了一条巷子,望着消失的车尾灯,杜立能有点扼腕,因为他明确的看到车上坐满了人,虽然在街灯反射下无法看清车窗后的人脸,但他几乎可以肯定里面一定有他想找的人。
假如杜立能没有停下脚步而继续追过去的话,答桉便会揭晓,因为那辆计程车才转进巷子没几步便踩了刹车,就在大灯熄灭的那一刻,有个精壮男子从墙角走了过去,他和前座摇下车窗的人不知在说些什么,大概只过了一分钟,那男子便转身走进一扇幽暗的窄铁门消失不见。
就在计程车掉头时,挤在后座的狗肉一看到门边那块﹝警员宿舍﹞的小木牌便有如芒刺在背,他不安的挪移了一下身躯,但坐在中央位置的阿旺却用手肘顶了顶他的腰身说:“看到没有?我就说阿尧他们还是相当有实力的,有条子当咱们后盾,你不必再怕姓杜的来找碴了。”
显然狗肉并不喜欢有警察介入他们当中,他用咕咙不清的语气说道:“如果竺勃报桉呢?刚才那个人能帮我们摆平?”
阿旺虽然不敢打包票,却还是带点得意的说道:“至少我很确定,到目前为止竺勃那骚屄并没报桉。”
这时坐在阿旺旁边的人开口了:“你们两个安静一点,少在那边给我鸡鸡歪歪的说个不停。”
冷峻的语调立即让两个国中生噤若寒蝉,这时前座的人对司机下了指示:“阿呆,直接把车开菜市场的货仓里。”
阿呆漫应了一声后便用力踩下油门,就在他们经过第二个十字路口时,快步而行的杜立能也正在通过斑马线,双方距离大约只有十几公尺,但由于人车都相当拥挤,因此他们彼此都没发现对方就近在咫尺。
即可获得度第一既是二十分钟后杜立能便抵达目的地,那是五元家的巷口,一大遍老旧的平房纠集成一个杂乱的村落,而五元在这龙蛇杂处之地算是熬出了头,小小年纪在村子里已经可以一言九鼎,而且他在有了自己的地盘以后还懂得人和之道,因此跟附近的街坊邻居相处的还不错,当然,杜立能在这儿的知名度与人缘也不差,因此他一路走来至少已经和七、八个人打过招呼。
五元和两个跟班坐在树下抽菸,他一看见杜立能便跳起来嚷道:“阿能,你怎么知道我在家?要来怎么不先打个电话?”
“来突袭检查呀。”
杜立能边说边和他那两个手下挥手招呼,然后才正色朝五元说道:“你家里有人吗?要有咱们就到外头熘熘。”
五元一听立刻心领神会的应道:“没人,我老妈去打牌,咱们进去再聊。”
走进屋内的只有他们俩,五元那两个手下识趣的留在外头,而杜立能一坐定便问道:“阿旺那边消息如何?”
“搞定了。”
五元拿出一张名片递给他说:“这是,我已经派人去看过那地方。”
杜立能一面端详着那张印刷厂的名片、一面问道:“有没有看到人影?”
“没有。”
五元摇着头说:“不过有个刚去的工读生在那边帮忙打杂,已经确定是我们要找的人。”
对五元的办事能力杜立能从不怀疑,因此他把名片递去说:“你这两天有空最好亲自去勘察一下环境,我想把他逮个正着。”
五元的眼睛亮了起来说:“那还等什么?我现在就过去。”
杜立能比了个手势说:“别急,看过以后记得把这张名片丢掉,还有,如果没问题咱们明天就去堵人。”
这下子五元连浓眉都竖了起来,他兴致勃勃的说道:“明天的车子我来调,要多少人手?”
杜立能摇着头说:“不要用自己人的车,咱们坐计程车过去就好;你挑个眼明手快、嘴巴又牢的跟着,我也找个认识阿旺的人一起去,就咱们四个,千万别大张旗鼓。”
“了解。”
五元拍着胸脯说:“我会低调行事,咱们就给他来个神不知鬼不觉。”
为了心上人的名节,杜立能当然不想把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因此他点着头说:“对,最好是最高品质──静悄悄。”
这句套用冷气机的广告台词,果然使五元立即冷静下来,他像个无事人般的说道:“咱们到对面的海产店吃点东西去。”
“不了,我已经吃过晚饭。”
杜立能站起来继续说道:“办事前记得要滴酒不沾;还有,海产店的阿华可能是警方的线民,你要稍微注意一下。”
这消息让五元皱了下眉头,他大概没料到自己常去的这家店老闆会是个抓耙子,不过杜立能的消息来源他绝不会怀疑,所以在顿了一下之后他随即说道:“了解,阿能,我就跟外头那两个小去吃牛杂好了。”
点通了五元以后,杜立能马上闪人,这次他一走出巷子便开始跑步,起初他只是小碎步慢跑,等碰到第三个红绿灯时他已热身完毕、同时速度也逐渐快了起来,遇红灯不停是他练跑的习惯和原则,所以他常常得跟着绿灯绕圈子前进,但不管是骑楼、红砖道还是任何路况,他轻盈而敏捷的身影总是蹦跳自如,很少会有中途被障碍物阻挡或停顿的时候,除非是有人跟着他一起跑,否则很难了解那是一件多么高难度的运动。
这就是杜立能训练自己反应和速度及体能的独门秘方,因为就在瞬息之间,他得看清楚每一个落脚处有无失足的危险,那种准确度不仅要对週遭的事物与人车动向了如指掌、并且还需具备超人一等的判断力,有时候他甚至直接跳越停在路边的车辆和施工用的围篱,其目的并非是在向路人炫耀或求刺激,事实上他只是在不断鞭策自己,除了想要精益求精以外,他还有一个从来不愿向别人透露的心思。
可能是受了武侠小说的影响,别人是在深山大壑里苦练绝世神功,但杜立能却只能迁就现实窝在都市丛林内小试身手,无论是挪腾闪躲还是翻滚跳跃,他优异的脚程和惊人的腰力都绝非常人所能及,可是他自己并不满意,因为他比谁都明白,除了在球场上快、狠、准是致胜法宝以外,对付街头的敌人通常也非常有用,所以他乐此不疲,就像时下在欧美正流行的“极限运动”一般,杜立能心中想的就是如何挑战和超越自我。
源源不绝的生命力让他永远精神奕奕,儘管竺勃的租所和五元的住家是在相反的方向,但将近半小时的街头练功对他而言只是牛刀小试,当他满头大汗出现在竺勃的面前时,浑身散发着清香味道的美人儿连忙将他拉进屋子里问道:“你怎么流汗流成这样?你们今晚有比赛吗?”
杜立能一把将竺勃紧紧搂在怀里磨蹭着说:“因为急着要抱妳上床、跟妳玩亲亲,所以就一路追赶跑跳碰的蹦来了。”
瞧他一副汗流浃背的模样,竺勃怎么也没想到杜立能压跟儿不是去踢球,闻着他满身的汗酸味,竺勃赶紧轻推着他说:“去、去、去、去洗澡!哪有人这样又髒又臭的就想上床?”
儘管知道竺勃不是真的要赶他,但杜立能还是装出大色狼的嘴脸说:“来来来,先亲一个再说。”
由于个子矮了竺勃有半个脑袋,因此他就算踮脚尖也不一定能吻到那对性感又诱人的红唇,更何况竺勃好像算准他会乱来,就在杜立能刚想有所动作时,竺勃已经动快速吻了一下他的额头说:“好了,小坏蛋,快去冲个澡,人家又不会跑掉,这么急干什么?”
本来杜立能只是想掩饰自己欺骗爱人的心虚而已,所以他并无存心一进门就要与竺勃亲热,谁知就在他想虚晃一招便打算要鬆手之际,竺勃忽然低头在他耳边呢喃着说:“其实,一整个晚上人家都好想你,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就觉得好孤单、好害怕,怕你再也不会到我身边”带点幽怨而且越来越弱的声音,顿时撩乱了杜立能的心情,伊人那如泣如诉的表情,就宛若惊涛巨浪般拍打着杜立能的胸膛,他把竺勃死命地搂在怀里安慰道:“我知道、我知道,波波,妳什么都不必再说了,以后我会尽量陪在妳身边,我发誓!我要当妳生生世世的老公。”
即可获得度第一既是事实上此刻的杜立能有点心慌,突然发现竺勃也有如此脆弱的一面,他不仅相当惶惑、甚至还有一种手足无措之感,因为竺勃健康爽朗的阳光形象以及待人处事的方式,在在都显得既勇敢又坚毅,如今的这种表现根本是他始料所未及,因此除了暗骂自己的粗心大意之外,他也只能急切又热情地爱抚着竺勃的背嵴。
而竺勃并没再讲话,她只是一迳地着爱人的嘴唇、同时身体也在那双强壮的臂弯里不断地蠕动,那热切的鼻息和饥渴的抱,使杜立能感到有些讶异。
不过从杜立能耳畔迅速转向他下巴的那股热气,使他无法继续思考下去,竺勃这居高临下的一吻,让这浑身是劲的愣小子跨下立即有了反应,因为就在那温婉而多情的舌尖钻入他嘴里的那一刻,他突然发现爱人胸前那两粒硬挺的奶头在摩擦着他的肌肤,那么明显、又那么不顾一切,本来杜立能还满脑子困惑,但是就在他的右手往下滑到竺勃的股间部时,他马上就恍然大悟,原来,竺勃的外衣底下是一遍真空。
完全没料到竺勃根本没穿内衣的杜立能,在遍手所及儘是光滑细嫩的触感之下,不但裤档里的小老开始躁动、就连他的双手也更加忙碌起来,从腰身到大腿、从股沟到捧住整个香臀,他就像个三年不知肉味的好色鬼,也不管竺勃是否喜欢,竟然就火辣辣地想从后面扳开那两片温润的阴唇。
竺勃并没有闪躲,她继续用舌头和杜立能在嘴里缠绵,每一次交捲和高亢的鼻息,都让杜立能更加肆无忌惮,无论那几只忙乱的手指反抠的有多深,竺勃都心甘情愿地逆来顺受,她不仅左脚越抬越高、就连半裸的雪臀也慢慢摇摆起来。
潮湿的蜜穴已经出现涓涓细流,在轻薄柔软的大罩衫下,竺勃那两条白皙修长的玉腿差不多就要完全裸露,而杜立能的右手还急着要把下襬往上掀开,可能是因为他的动作太大或是力道太强,导致原本就只用单脚站立的竺勃身体一个不稳,差点就往一旁摔倒下去。
幸亏杜立能脚力足站得稳,就在踉跄发生的第一时间他已抱牢竺勃的腰身来个就地旋身,虽然脚下仍不免倒退了两小步,但在竺勃整个上半身都倾靠在他身上的情形之下,他没撞倒餐桌已算是反应一流,不过这时才刚停止热吻的竺勃却紧盯着他说道:“来,阿能,今晚把你想要的通通从我这里拿去!”
微张的性感双唇还在喘息,但坚定的双眸就像夜空的星辰那般明亮而清澄,望着竺勃那宛如微醺中的脸庞,杜立能心头又闪过了一丝困惑,他不晓得今晚竺勃为何会如此激情、甚至是有着少许的狂野?就在他还来不及反应过来时,竺勃已经倒退一步,并且开始褪下她身上唯一的那件衣服。
每个动作竺勃的眼睛都紧盯着杜立能,除了在大罩衫挡住她脸部的那一瞬间,她的视线始终都没飘离过,那种专注又执着的神色,让杜立能在怦然心动之馀,还不免更增了几分爱恋,然而更叫人诧异的事还在后面,就在竺勃抛开手中的衣服以后,她竟然就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她就跪在杜立能的跟前,当她伸手要去解开杜立能的皮带时,难以置信的傻小子只能沙哑着声音说道:“波波,我还没洗澡,妳不是要我先去冲凉吗?”
明亮的双眸仰望着他说:“你洗不洗澡都是我至爱的男人,你随时都可以要我,因为我这辈子只愿做你的女人。”
杜立能还想说点什么,但过度的感动却使他只能默然,他低头望着继续在帮他脱卸裤子的美人儿,那长长的眼睫毛下专注地表情和巍峨双峰下併拢的双膝,形成了一幅动人心魄的景致,他从未想像过这种画面、更没料到竺勃会如此的服伺自己,然而事实摆在眼前,天堂原来离他如此之近。
这一幕让杜立能忆起了竺勃在训导处帮他包扎伤口的那件事,当时他就曾有过一股冲动──想把这温柔体贴的美女抱进怀里尽情地疼惜;而如今他不仅美梦成真,并且竺勃还像个日本女人般,赤裸而温驯的跪在自己面前。
一想到这里,杜立能是既不捨又愧疚,但是就在他也想跪下来将面前的女人紧紧拥入怀里时,竺勃却忽然站起来脱卸着他的衣服说:“呆呆的在胡思乱想什么?连袜子被我脱了都不知道?”
其实杜立能并非不晓得,而是他整个人完全陷入那股澎湃的思潮当中,因此他只本能的配着竺勃,当下半身光熘熘时,他甚至还因为自己那支昂然挺立的命根子感到有些羞耻,不过竺勃似乎蛮欣赏他此刻的沉默,就在他的上半身也空无一物时,竺勃已经贴上来在他耳边继续说道:“亲爱的,你还在等什么?难道还要人家求你你才肯动手?”
杜立能动了、而且是发狂般的大动作,他先是一把将竺勃抱进怀里想要吻,但是身高的劣势让他一时之间无法得逞,因此他乾脆把整个身躯向着竺勃强压下去,这突如其来的爆发力任谁都承受不了,所以竺勃在连退了两、三步之后便顺势往后躺了下去,而事情也正如这个当老师的所预料,杜立能并没让她们俩摔倒在餐桌上。
即可获得度第一既是适时用左手扶住爱人后颈的杜立能,轻轻把竺勃放倒在餐桌上,然后他一面隔着衣服吸啜眼前那凸起的奶头、一面用右手从下襬一路往上探,他没直接就攻击三角地带,这越来越懂得享受的浑小子,先是在那遍光滑的股肱处恣意抚摸,然后再沿着曲线优美的外臀围往上游走,微微蠕动着的水蛇腰令他不由得使劲咬了一下嘴里已完全硬挺的小奶头,不过他的挑逗这可才刚开始而已,就在竺勃终于忍不住哼出第一声吟哦时,杜立能厚实有力的手掌竟然就在抵达高耸的肉峰底部那一瞬间便紧急撤了出来。
卑诗系情 正文 【卑诗系情】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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